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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29 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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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夠了。)

很多事情不可以重來。但鈴奈知道即使自己能夠隨意的回到過去改變已經發生的歷史,自己也會做出和現在相同的選擇。

(我沒有什麽可後悔的。)

選擇了扭曲羈絆的人是自己,這不是任何人錯誤誘導的結果,也不是任何人的錯。

被需要,被擁抱,被填滿;這樣的自己不是沒有價值的存在,不是可以隨便被取代的存在。在這以下半吊子溫情鈴奈不需要,在這以上的“絕對”鈴奈也不會去奢求。

(雖然最有可能造成絕望未來的人是我,但是——)

“不管發生什麽,都請不要對未來絕望。”

轟——!!

碧色的眸子中倒映出年輕的眾人,十年後的鈴奈微笑著消失在了十年火箭筒的煙霧之中。與此相對的是十六歲的鈴奈慢騰騰的從煙霧中爬起身來,末了還打了個呵欠。

“嗯……?”完全處於睡昏頭的狀態,鈴奈半天都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群青少年們不僅私闖民宅,還大咧咧的闖入了少女的閨房。

“對、對不起,鈴奈前輩……!!”頭一個意識到自己和夥伴們所做的事情可以稱之為犯罪,臉色鐵青的綱吉用力的擺手,“但這一切我們都是可以解釋的!!請務必聽我的解釋!!”

“……”

自己剛才在睡覺→這裏是自己的房間→眼前這群人在自己的房間裏→擅闖民宅→被圍觀了睡相——

反射弧比印度洋的爪哇海溝還要長,等到鈴奈意識到這群人闖進了自己的閨房,還圍觀了自己睡相的時候,鈴奈已經錯失了發怒的機會。不過說實話,現在的鈴奈完全沒有發怒的心情——等到遲緩地反射弧完全蘇醒,鈴奈也想起了真由美的事情。

“……沒關系的,我大概能想得到是怎麽一回事。”

面對手足無措的綱吉和不知在想些什麽的其他人,鈴奈略略嘆息一聲,撿起了掉在地板上的被子。

“鈴、鈴奈,”見鈴奈一副鎮定的模樣,迪諾忍不住開口,“剛才、呃……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唔?”被斯佩多的暗示消除了對十年後的世界全部的記憶,不知道青年組眾人臉色陰晴不定的原因,鈴奈迷茫的反問:“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不,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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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在其他人之前開口,弗蘭的話讓獄寺以及山本的那到了嘴邊的問話又咽進了喉嚨裏。

(……確實,現在告訴這家夥,也只會令這家夥更加的混亂困惑。)

獄寺不是鈴奈,自然無法體會親自決定消除與真由美之間的友情的鈴奈的心情。然而獄寺卻是能夠想象鈴奈內心所遭受的打擊。畢竟誰都有重視的事物,誰都有特別重視的人。人是無法避免有這樣的“弱點”的。

(要是換做我和十代目——)

獄寺不願再深想下去。

“鈴奈前輩醒了的話,就到我家去吃飯吧。”爽朗的朝著鈴奈笑,山本道:“今天新鮮壽司任鈴奈前輩吃個夠~”

“謝謝,”明白山本這在安慰自己,希望自己能早點打起精神來,鈴奈苦笑著搖了搖頭,“但是我沒有胃口……”

“啊、嗯……”見鈴奈的拒絕山本的好意,綱吉一時間想不到自己能夠說的話。

(也是……對鈴奈前輩來說,現在不管是壽司還是牛排都一樣沒有吸引力吧?)

“沒有胃口只是一時的,生物的本能很快就會浮現出來。到那個時候,錯過了美味的壽司不是很可惜嗎?”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鈴奈的頭頂,青年山本對鈴奈眨了眨眼。

“就是說啊!棒球笨蛋的優點也只有可以在他家吃白食這一個了。”雙手抱胸,獄寺也不管身旁的山本苦笑道:“啊哈哈~說的好過分啊,獄寺~”

“鈴奈姐姐……”輕輕的抓住鈴奈的衣袖,庫洛姆小聲道:“我想和鈴奈姐姐一起……吃壽司……”

“壽司~!壽司~!藍波大人要去吃壽司~!”綱吉懷中的藍波又亂動了起來。

“Kufufufu……還是說你想要我們帶著食物回來餵你吃?”“哦呀,師傅偶爾——也會說點好話——”

噗嗤——

弗蘭的話音未落,青年骸的三叉戟已經洞穿了弗蘭頭上的青蛙頭套。

“……”已經能夠自動無視青年骸那種不知道該說是沒有自覺還是缺乏常識的暧昧發言,鈴奈看著青年骸和弗蘭這對又開始耍寶的師徒一時無言。

一把將鈴奈手上的被子丟回床上,身材嬌小、氣勢卻比任何人都強的裏包恩命令著:“不要啰啰嗦嗦的了,你快點換衣服,我們在外面等你。”

“呼啊……”青年雲雀打了個呵欠作勢要走,披著舊式校服的鬼之風紀委員長則是先一步離開了鈴奈的房間。

“雲雀,待會兒你最好還是過來一下。”純黑的大眼望向了雲雀,裏包恩挑起了嘴角:“待會兒說不定會發生什麽讓你覺得有趣的事。”

“……如果小嬰兒你這麽說的話。”

回頭對裏包恩露出個笑容,雲雀翩然離去。看上去有些睡眠不足的青年雲雀也跟在十年前的自己身後走了出去——兩人的目的地都是同樣的。

並盛海岸的騷動雖說是暫時平息了,但如果不用風紀委員會的力量加以輿論控制,有可能會讓好事者得到機會制造混亂。在事情演變的覆雜之前,把所有造成麻煩的因素都除掉,這就是雲雀的做法。

“裏包恩——”“別會錯意了。你有沒有胃口、要不要吃些什麽都不關我的事。”

不留情面的打斷相對自己說些什麽的鈴奈,裏包恩那仿佛看以看穿人靈魂的黑色大眼正視著鈴奈:“我之所以讓你去竹壽司是因為可樂尼洛他們待會兒會過去竹壽司用餐,為了不讓威爾帝抓住機會逃跑,他們也會帶著威爾帝一同前去。”

“不一定是所有的,但威爾帝那家夥絕對會有你想問的問題的答案。還是說——”

一抹銳利的色彩浮現在裏包恩的眼睛之中。

“你想躲在被窩裏為自己那脆弱的心療傷?”

“……!!”

像一把鹽撒在了被血淋淋的傷口上,裏包恩的話讓鈴奈心口一緊。也讓特意不去碰觸鈴奈傷口的綱吉等人一驚。

“餵,裏包恩!你說的太過分了吧!?”“就是啊!小鬼!”

綱吉和山本立刻出聲。

“閉嘴。我教訓學生的時候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輩插嘴。”讓列恩在自己手中變化為槍支,裏包恩用槍支頂了頂自己的帽檐。

“以為只要自己夠努力就能夠什麽都不失去,反而還能得到自己從未得到的東西。沒有想過自己一旦走錯任何一步,就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你不可能沒有想過‘戰場’就是這麽殘酷且又蠻不講理的地方,你也不可能沒有想過選擇了‘戰鬥’就有失去重要之物的可能。那麽告訴我,你的覺悟是怎樣的?鈴奈”

“是‘絕對不想失去’,還是‘

即使失去也不打算退出戰場’?”

擡頭望著臉色煞白的鈴奈,裏包恩當然知道自己的話對鈴奈來說有多殘酷。但是這種程度的殘酷是必須也是必要的。在分秒必爭的現在,沒有讓鈴奈心中鮮血淋漓的傷口一點一點、慢慢的自動愈合的時間。而對於傷口的恢覆來說,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傷藥塗在傷口上,盡管這傷藥會讓傷口的主人疼痛到哭叫出聲。

雙手抱在胸前,帶著想要哭出來一樣的笑容,鈴奈在一怔後緩緩道:“……當然是兩者了。”

“我還是‘絕對不想失去’,但如果始終失去了重要的東西,我也不會退出這場戰鬥。”

犧牲是必要的?舍棄是一定的?不!她北條鈴奈就是貪心的不願意承認有什麽事物是需要被舍棄的。不管是普通人的生活,還是戰鬥的每一天;不論是學校裏的朋友,還是戰場上的同伴;哪一個都是自己所希望擁有的。她北條鈴奈不會為了其中一邊就舍棄另一邊。

“因為是我自己選擇了活在這個戰場之中,”

普通的人?特別的人?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一個都是真實的自己。

“奮鬥至最後一刻。”

“……”

整個房間裏鴉雀無聲。誰都沒想到鈴奈會回答出二選一之外的第三種答。不,或許只有一個人期待著鈴奈能這麽回答。

列恩重又回到了裏包恩的帽子之上。按著帽檐,裏包恩跳下了鈴奈的床,“那就快點準備吧,笨蛋弟子。”

看著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門的裏包恩的背影,綱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覺得裏包恩好像很是高興。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在此之前綱吉和其他人一樣,認為裏包恩對待鈴奈遠比對待自己和迪諾要溫柔許多是因為鈴奈是女孩子。

(其實不是那樣的。)

“那我們先出去了,鈴奈前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綱吉跟在了裏包恩的身後。

(裏包恩對鈴奈前輩溫柔是因為鈴奈前輩不曾讓他失望吧?)

盡管同樣都是被強迫的人,鈴奈和迪諾或者綱吉都不同,她從來沒有背叛過裏包恩的希望。

“讓我失望的話,今天你的腦袋就要在這裏像被打爆的西瓜一樣裂開了。”

被碧洋琪抱在懷裏的

裏包恩看著面前大頭小身,偏偏還戴了副巨大圓眼鏡,手腳都分別被拷起的小嬰兒。

(嗚哇!裏包恩忽然就說了很符合他殺手身份的話!)

三十分鐘後,山本武家、壽司店“竹壽司”裏,坐在裏包恩對面喝水的綱吉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

“說的是啊こら!”一旁和拉爾米爾奇坐在一起的可樂尼洛讚同的點了點頭。

“這次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吐出來,威爾帝。”背上背著槍械的拉爾並沒有摘除護目風鏡,顯然她做好了隨時攻擊威爾帝的準備。

“哼。一群野蠻人……”鄙夷的推了推眼鏡,本來還想諷刺裏包恩等人兩句的威爾帝在瞥見眼前這群彩虹之子各自亮出武器後馬上改口道:“……罷了,你們想知道什麽就說吧。”

“啊哈哈~小鬼和小鬼的朋友們還是那麽愛開玩笑呢!”身著料理師傅的服裝,幫著父親山本剛為眾人做壽司的山本爽朗而笑,“久等了!鈴奈前輩喜歡的香煎幹貝海膽壽司。”

“哦呀……山本武,”瞇細了美麗的眸子,碧洋琪若有所指的動了動手上的筷子,“你居然毫不猶豫的就把第一碟壽司給了鈴奈呢。”

“女、女士優先,”被碧洋琪看得有些心裏發毛,山本硬著頭皮笑道:“況且今天最辛苦的人是鈴奈前輩……讓鈴奈前輩先嘗嘗看味道也是應該的啊。”

“真的只是這樣嗎?”“……”

碧洋琪的視線越來越銳利,抵擋不住這探尋視線的山本只有尷尬的笑著扭過了頭。

“但是只有我一個人先吃……”“棒球笨蛋要你先嘗嘗味道你就先嘗嘗味道好了。”

雙手抱在腦後,獄寺哼道。

“鈴奈前輩不用和我們客氣,待會兒我們也會吃很多的。”“是啊,鈴奈先開動吧。”放下水杯的綱吉和綱吉身旁的迪諾也朝著鈴奈露出笑容。

環視四周,見眾人都是一副讓自己先開動的樣子,鈴奈也不再推辭山本的好意,“那我就先開動了。”

“香煎幹貝海膽壽司嗎?好像很美味的樣子——”坐在鈴奈大腿上的風說著,一臉羨慕的看向了夾起一個壽司,咬了一口的鈴奈。

“風師傅也要嘗嘗嗎?”見狀,鈴奈準備放下自己咬過的壽司,重新夾一個送到風的面前。

“嗯。

”風從容不迫的微笑。

就在鈴奈即將放下自己咬過的壽司的時候,風按住了鈴奈的右手,讓鈴奈直接把咬過的壽司送到了他的嘴邊。就著鈴奈咬過的地方咬上一口,風的態度自然到讓人有種錯覺她是鈴奈的哥哥,哥哥吃妹妹剩下的食物完全沒事很麽好可恥一樣。

女孩子的一口加上小嬰兒的一口,一個壽司還剩下小半個。手中的筷子還夾著這小半個壽司的鈴奈楞了一楞。

自己把這剩下的半個吃下去好像有點奇怪,因為普通這種行為不是只會發生在親人或者是情侶之間嗎?但如果自己不把這半個壽司吃下去,好像又顯得自己太多心。

(……對方是一個小嬰兒。而且還是風師傅。)

就在鈴奈猶豫的這個瞬間,鈴奈不知道還有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心緒覆雜。

(可惡……!我也想和鈴奈——)

坐在鈴奈大腿上,和鈴奈互相餵食什麽的……明知身為“師兄”不應該去想這種事情,迪諾還是無法抑制自己大腦內的幻想。

“壽司,很好吃呢。”

咀嚼、吞咽。吃完那一口壽司的風坦然的說著自己的感想。

“是啊。”

一怔覆一笑,鈴奈也坦然的將剩下的小半個壽司送進了嘴裏。

(很、很可愛!)

像倉鼠一樣臉頰稍微鼓起一點,從來沒有註意到鈴奈還有這麽一面的眾人心中產生了如此奇妙的想法。

(這個、這家夥難道是變形生物嗎?!)

大掌用力按上自己的臉,十年後斯誇羅實在是有吐血的沖動——十年後的鈴奈的出現給了斯誇羅很大的沖擊。這種沖擊要具體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從來沒有打過棒球的人一次打出了本壘打。連爬行都還不會的小嬰兒成了馬拉松冠軍。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運動叫籃球的人在觀眾席上隨意投出的球正正的射|入籃筐中一樣。

用更通俗一點的話來形容斯誇羅身體裏產生的化學反應的話,那就是:一見鐘情。

人類都會無藥可救的墜入愛河之中,之所以有人沒有戀愛那是因為讓他或她愛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斯誇羅不知道自己還會有這樣莫名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還會這麽莫名的動搖。總之,在十年後的鈴奈消失之後,斯誇羅再去看現在的鈴奈也

會莫名的心跳。

(我這是得了什麽怪病嗎?)

以往的大嗓門早就不知所蹤。思考著自己是得了精神分裂癥、幻想癥、焦慮癥還是更多其它不知名的病癥,斯誇羅頭痛的按著自己的額角。

(長毛水蚤大垃圾隊長,你得的是蠢病。)

在心中如此吐槽了一句,把斯誇羅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心如明鏡一般的弗蘭根本沒有幫助自己上司的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抓蟲~小修正~感謝所有幫忙做調查的姑娘們~╭(╯3╰)╮

下周六、3月3日,草菇開新連載的同時旦那(《好丈夫目錄》)會開第3次征訂,這次是兩本作為一套喲~☆(眨眼

到時候如果妹子們有時間,還請妹子們捧個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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